2022年2月5日 星期六

在时间的河底|一名被拐女性的自述

 CDT编辑注:本文由微博用户@舒明月2012 发布在微博。文字版由中国数字时代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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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发了一些寻找失踪少女的信息,大家都在接力转发,传播得很广。评论区于是就有很多人讲了自己“差一点被拐”的经历,已经是蔚为大观,没想到后来竟然有真正被拐的女性勇敢现身了,说自己曾被骗到山里七年,遭到殴打和强暴,生了一个孩子,期间数次逃跑不成功,最后万幸于2002年被解救了出来。这几天我发了一些寻找失踪少女的信息,大家都在接力转发,传播得很广。评论区于是就有很多人讲了自己“差一点被拐”的经历,已经是蔚为大观,没想到后来竟然有真正被拐的女性勇敢现身了,说自己曾被骗到山里七年,遭到殴打和强暴,生了一个孩子,期间数次逃跑不成功,最后万幸于2002年被解救了出来。

我于是给她发私信,问她愿不愿意详细写一写当年的事,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答应了。过了两天,发来了一篇数千字的详尽长文。第一次读到如此细节饱满的拐骗案受害人自述,我大为震动,读完全文,心如刀剜。从她的文章里,可以了解到拐骗/拐卖妇女这一古老罪恶得以延续至今的许多内情。最近一个星期大家看了不少惨痛新闻后心中所积攒的疑问,我相信这篇文章可以解答很大一部分。

另外,在愚蛮村庄里的遭遇已然可怕,而被解救之后的种种也是荒诞无边,令人窒息。遭拐骗被强迫生下的孩子,居然还须付抚养费直至成年。这篇自述真是女性受到360度无死角迫害的典型样本。





一名被拐女性的自述

作者:在时间的河底

我的家庭无论从社会地位、经济条件还是文化层次来讲妥妥属于城市中上层,而我是第一代的独生子女, 照理说我的人生理应非常顺畅才是。然而我却是从小就没什么开心的记忆,在18岁时还开始了一场持续数年的噩梦。

以下是我的人生故事:

(1)

1977年我出生于浙江的一个地级市,父母都是公职人员,由于想生二胎男孩,就将我放在爷爷家养到六岁,爷爷奶奶对我还不错。六岁为方便念书转到外婆家,外婆重男轻女,舅舅们也嫌弃我,动辄打骂,不让上桌吃饭,放学回家还要给他们带孩子。

初中回父母身边,父母都冷漠,生病了也不管我。不多久我妈出轨,两人离婚了,我从此一个人生活,向两头去讨生活和学习的费用,好不容易读完了高中。高考前伤了脚,没人送我去考场,因迟到失利,最后只够资格读民办高校。父母不愿意付民办的学费,我只好开始工作。

1995年,工作几个月后,初中好友的生日聚会上有几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是她男友厂里的同事。其中一个打听了我的情况,开始追求我。从小没有被爱,我一下子就被骗了。那时太想有人带我离开,真的太想了。我后妈要把我介绍给一个温州暴发户老板,三十多刚死了老婆,说想找个有文化的小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再也没有能力考虑别的。

我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他家,他家在浙江和江西交界的一个小山村里,房子是土垒成的,屋子里的地都是不平的。只有一个房间,他父母临时用木板再隔出一个房间来给我们住。在城市长大的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但我那时已经被所谓的爱情冲晕了头脑。

然而慢慢的这个男人本性暴露,原来他犯过事,赌博时把人手砍了,才跑到我们那儿去避风头。他父母赔了钱警察才没把他抓走。那样的山村里根本没什么产业,只靠种点地,要不就去大城市打工。不久我就想分手回家。但我刚到的时候身份证就已被他们拿走藏起来了,而且我身无分文。

(2)

我一吵闹要回家就会被打,不光他打我,还有他爸, 有时还有他表哥。他们把我锁在屋子里,连客厅也不能去了,饭都给我送进来吃。后来我就怀孕了,怀孕也只能在这小小的屋子里走几步。那时没有电视,没有书,我白天等黑夜,黑夜等白天真的真的好难熬。我听见他们在商量说如果生个女孩子就送人或者扔掉。九个月后我生的是个男孩。

幸好那地方计划生育还是有人管的。马上有人上家给我上了环。生了孩子后,允许我到客厅来走动了。我还是经常会被打。后来为了少被打我也不说要走了,洗脑自己说,你看这样一家三口挺好的。

有次我趁着家里没人,撬开厨房的门,不管不顾逃出村口。但村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总有人看见,跑出去没三里地就被追上了。他们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在地上拖了两三里地拖回家。

孩子慢慢的长大,他们让我在家接手工活赚钱。一边又盘算让我再生一个,去妇联问,回复等六年才可以生第二个。

我又一次跑了,这次偷了他妈私藏的二十块钱。甚至成功坐上中巴车来到县城。结果他们带着一帮子人赶来车站,还是抓到我了。我哀求路人帮我报警,结果警察来了,得知我们有孩子了就不管了,认为是家庭琐事,说:把你老婆带回去。我真的绝望了,有辆急驶的车过来,我想死,一头冲上马路,被人一把拽回,连死都不成。他表哥恶狠狠的说,你跑啊,跑到娘胎里都把你抓回来,警察法院都是我的关系。他们押着我回去,那天晚上我又被打了,好多人打我。打完以后又被强暴。

这以后我也不敢再闹腾了,为了自己少受苦。渐渐的他们觉得我认命了,准备让我怀第二个。我心里急, 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在这个时候,已经被骗到山里的七年之后,2002年的一天,我爷爷来找我了。

我消失后,我爸应该去问过我那个初中同学,同学告诉说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了,具体情况不清楚。我爸也就认为我是和别人跑了。他一直瞒着我爷爷,怕他伤心,骗说我被派国外工作去了,还让后妈女儿冒充我定期给爷爷写信。

我爷爷一直见不着我,起了疑心,我爸才说了。爷爷就一个个去找了我通讯录上的同学。我和那个男人开始算是谈恋爱,所以我的一个好朋友还知道点大概, 告诉了他。我爷爷最后找到那个男人的一个堂哥,还在之前的厂里打工,逼问出了我的下落。

(3)

那天也凑巧,只有那个男人的妈看管着我,没有其它人。我爷说带我去我表叔厂里打工,以后会安排一家人都去工作,又给了他妈两千块钱。也许她家里实在太穷了,也想把我当摇钱树,加上有孩子,以他们的思维认为我也没人要了,就答应放我走了。我就上了我爷爷包的车,整整被困七年之后,第一次真正离开了那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给我的感受就是整个村庄,妇联、警察都默认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当地的民风甚至以打老婆为荣。村里有好几户人家有像我一样的姑娘,都是儿子出去打工骗回来的,关起来打,生孩子当老婆,只是她们没我这样的教育背景。慢慢地全村人都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加入到作恶大军。妇联计生都是帮凶,求助根本没用。他们只管不要生太多让他们为难,只维持大局稳定。哪家怀上了,让你去打掉。你个人生死不管的。警察和稀泥,有孩子就是万能的。你报警,照样让他们带回去。有孩子不好好当妈,不好好当人家老婆,是你的错。单靠你个人力量,根本不可能抵抗整个社会各方各面,真的非常非常绝望。

我终于逃出那个山村,但事情还并完全没有结束。

爷爷带我回到他的城市,我找了个厂子打工。山村里那家人不断不断骚扰我的家人,要打听我的下落。我的其他亲人这时候并没有给我多大帮助,我爸甚至还是帮凶,他说“你不能像你妈那样对家庭不负责任”。

家里人只认为我是谈了不好的恋爱,怪我自己没脑子,他们从来没觉得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有什么严重问题。既然已经有孩子了,就应该劝和。只是觉得把我关在山村里不对,应该让我出来工作。那家人几次找到厂子里来,我都坚决不承认与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他又开始用老招,到处说我们有孩子,把自己弄成一个可怜男人找妻子的样子,家里还有个可怜孩子要妈妈。

(4)

我这时又做了件蠢事,就是与另一个男人领了结婚证。但当时我也想不出其他自救的方法。只要他们带着孩子来找我,我大概率又会被抓回去。社会舆论不会站在我这边,没人会听我说。我被有孩子这个事实扼住了脖子,大家只会觉得孩子要妈妈。我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没有一张和其他男人的结婚证可能我到哪都摆脱不了。

和我结婚的这个男人大了我十多岁,是那种典型的老实人。我在2004年生下了女儿,他们终于觉得没法再抓我回去了,于是上法院告我,要我付抚养费。尽管我说是被迫的,被打被限制人身自由,被强暴生下的孩子,但没有证据。法院不采用“一面之词”,而那个男人有村支书开的证明,说我们是“自由恋爱”。

当然法院也没有支持他狮子大开口要两万一年的抚养费,最后判决5000元一年,直到孩子18周岁。男人绑一个女人也好,骗一个也好,都是一本万利。可以做性奴,可以生孩子,就算女人跑了可以以孩子名义要钱,孩子大了可以给他养老。而我被伤的遍体鳞伤什么都没有。

山村里的孩子,除了给抚养费,其他什么联系也没有。我爸一直骂我冷血,但我只要一想就浑身发抖, 不可能再回那个地方去看孩子。很多时候我都骗自己那可能就是我做的一场梦吧!

最近几年我上微博,思想渐渐开始觉醒。夫妻之间越来越别扭,三观越来越不合。两年前我结束了这一段婚姻,也与原生家庭斩断所有关系。带着女儿住在学校附近,在一家民企做个普通小职员。生活普普通通,平平淡淡。有时有点小艰难,只是回想起这一生非常的遗憾非常的不甘也非常的孤独。

江苏丰县八孩母亲的背后

 

江苏徐州丰县一名衣着单薄的女子表情木然地被铁链拴在小黑屋的视频引发关注,被网民质疑涉及拐卖。(视频截取)
江苏徐州丰县一名衣着单薄的女子表情木然地被铁链拴在小黑屋的视频引发关注,被网民质疑涉及拐卖。(视频截取)

中国人正准备迎接虎年和冬奥盛事之际,江苏徐州丰县一名女子被铁链拴在小屋的视频在网络热传,引发关注。

视频中的女子腊月隆冬中衣着单薄,表情木然,牙齿掉落,手里攥着一把筷子,窄仄的小黑屋内只有一张大床,上面摆着一碗粥。

这条意在展现农村贫困居民现况的视频,被网民顺藤摸瓜后发现,原来是博主去“网红”家打卡,而这个网红正是女子的丈夫——因发布家里八个孩子的“快乐童年”视频而收获20多万粉丝的董姓村民。

视频中女子衣衫褴褛、神志不清却连生八子,被网民怀疑涉及拐卖。(截图)

否认拐卖的政府通告

一边是衣衫褴褛、神志不清、连生八孩的母亲,一边是高调炫子、渲染“多子多福”、扬言还要再生的父亲,舆论瞬间炸锅,许多网民也开始怀疑这个母亲是否被拐卖。

在相关视频登上热搜当天,中共丰县县委宣传部作出百来字的回应:否认有拐卖行为,强调视频中的女子杨某侠和乡民董某民是领证结婚,女子因有精神疾病和暴力倾向才被关在小屋。

这份简短的通告引发舆论更大的讨伐声浪。该县赶在大年除夕当天(1月31日)再度发通告称,曾流浪乞讨的杨某侠于1998年被董某民的父亲收留,其后就与董某民生活在一起。杨某侠有智障表现,但生活尚能自理。通告承认,办理结婚登记时,镇民政办工作人员未对其身份信息进行严格核实。

针对拐卖的质疑,通告称已“将杨某侠DNA录入‘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失踪儿童信息系统’和‘全国公安机关DNA数据库’比对,至今未比中亲缘信息”。

至于八个孩子的问题,通告解释说,董某民和杨某侠生育一孩、二孩后,镇计生部门均为其落实节育措施,但因身体原因失效。董某民也多次采取不同方式逃避计生部门的管理和服务。

通报末尾还不忘邀功,称过去几年,民政、财政等部门为董某民家庭落实了低保和居民医疗保险政策。每年春节、中秋为其发放慰问金、给孩子生活补助和资助金等。

这份更为详尽的通告不仅说明首个通告中的否认“拐卖”何其草率,还透露出这个可怜女人的身世背后藏着多少让人细思极恐的情节。

连一向力挺政府的《环球时报》前主编胡锡进也说,任何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名女子受到了不人道的对待。但官员们似乎单方面采信了丈夫的说法。他质问:“与精神病人强行生育,生这么多,把她当成生育工具,这难道不涉嫌违法吗?”

离奇的是,事情发展到这步,丰县政府或许正沉浸在新春佳节的祥和气氛中,至今没有再作出回应,反而是八个孩子的爸爸竟然被装修公司和婚庆公司找去做广告,正儿八百的走上了“流量变现”的道路。

愤怒的网民没等来丰县政府的进一步回应,却看到八个孩子的爸爸因此走红去接了广告。(互联网)

更离谱的是,一位声援此事的大V昨天透露,接到了自称是董家长子的电话,要求其删除所有照片和视频,指控他侵犯母亲的名誉,损坏形象,并要求其承担法律责任。

八孩母亲只是冰山一角

网民对拐卖的质疑并非无中生有,这名女子所在的丰县拐卖风气由来已久。根据1989年出版的《古老的罪恶——全国妇女大拐卖纪实》,从1986年到1989年,人贩子从全国各地拐卖妇女到丰县所属的徐州市,人数就达4万8100名,年龄最小的只有13岁。

在社交平台热传的一篇文章《我所了解的丰县拐卖妇女》说,拐卖妇女在当地十分普遍,上个世纪80、90年代,苏北地区甚至已经形成了“一条龙”的集团化、家族化的犯罪行为。

长期关注拐卖问题的中国前资深调查记者邓飞周二(1日)在微博透露,与八孩母亲同村的另一个外乡女孩也被锁,而她并没有被自媒体注意的原因是家里“人丁不够兴旺”。

事实上,拐卖妇女现象并非苏北独有,八孩母亲的悲惨遭遇也只是冰山一角。在丰县事件曝光后,重庆巫山县童养媳当事人马泮艳就在微博发文,感同身受地讲述了自己当年被卖的惨痛经历。

她回忆自己13岁时被买家带去福建打工,期间被强暴后又被锁起来,只要敢反抗敢逃就会被买家往死里打,最后在14岁生下孩子,感叹“如果不是承受能力强,也成精神病人了”。

“重男轻女”和“无后为大”

和拐卖儿童的根源一样,拐卖妇女也是中国农村普遍存在的“重男轻女”和“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所致。

许多农村地区都有这样的“共识”:女孩出嫁后就是“泼出去的水”,只有男孩才可以使家族的姓氏延续下去;而在农村,可以胜任繁重体力活的男孩才能算是劳动力,男丁兴旺才不会被其他家族看不起。

而由于中国此前实行一胎化政策,许多农村的女胎就被“淘汰”流产处理、生下女婴也被抛弃以争取下一个生男孩的名额,最终导致国家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恶果。

中国农村“重男轻女”思想导致国家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互联网)

根据近期公布的《中国统计年鉴2021》,全国乡村人口男女比为100比107.91,其中,20至24岁、25至29岁这两个适婚年龄段的性别比均超过了120。这就意味着每120名男性中,至少有20人以上无法通过正常渠道找到老婆。

湖南湘阴县政府去年10月引起热议的“鼓励农村女青年留在家乡解决大龄男择偶难”建议,也正是基于上述原因。

这就形成了一个吊诡的逻辑:当年扼杀女婴导致男性娶媳妇难的问题,今天的解决方式仍然是以牺牲女性为代价。

拐卖妇女不如非法买鹦鹉严重

根据中国刑法规定,拐卖妇女、儿童的,除非涉及特别严重情节,一般来说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对买家刑责的规定和修改,却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这一问题的现实复杂性。

1997年的刑法订明,“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但同时也规定:收买者不虐待也不阻碍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直到2015年,刑法修正案才将不虐待不阻碍解救的收买者从“不追究”改为在三年的顶限上还“可以从轻”。

网红法学家罗翔从量刑角度说,非法买入一只野生鹦鹉,买主是判五年以下;非法购买妇女,最高才判三年,这也就相当于非法购买20只癞蛤蟆的最高刑期。

罗翔从量刑角度说,非法购买妇女,最高才判三年,还不如一只野生鹦鹉。(互联网)

乡村基层或是沆瀣一气的帮凶

刑法的“宽容大度”让许多买家和拐卖者逍遥法外,无法起到震慑作用,而乡村基层的懒政和“助推”则使拐卖过程变得轻而易举。

对于丰县通告所呈现的细节,许多网民质疑,为何收留变成了结婚?同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人如何登记?他们质疑,当地各个行政部门很可能不只是懒政,还可能是沆瀣一气的帮凶。

马泮艳在前述文章中也提到,当年自己被大伯贩卖的过程,村干部都有参与进来,还亲手为人贩大伯和买家写协议书并签字。而当她13岁被强暴去报警时,他大伯用鸡蛋腊肉猪脚就把派出所所长收买了。

前述揭露丰县拐卖现象的文章也说,当地拐卖妇女猖獗不仅是因为贫穷而野蛮的风气,更重要的是,这种违法行为能够成功实施,与当地基层政府的不作为、乱作为甚至为这种违法行为合法化提供便利条件分不开,“乡政府可以让一个没有身份的‘被拐女’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至于户籍、身份都是可以重新建立”。

拐卖治理难,拐卖妇女难上加难

中国近年加大了对拐卖人口的打击力度,公安部多次开展打拐专项行动。上月初,丰县所属的江苏省还出台了贯彻反对拐卖人口行动计划。

然而,比起常常见诸报端的打拐“团圆”行动,对拐卖妇女的关注要么消声要么角度清奇。

从《失孤》原型郭刚堂到《亲爱的》原型孙海洋,无论是电影本身还是现实情节都赚足了大家眼泪,成为舆论焦点。但在国外获奖无数的拐卖妇女题材电影《盲山》却在中国大陆被禁,无人问津。

中国拍摄的拐卖妇女题材电影《盲山》却在本土被禁。(互联网)

当孙海洋因为找回儿子成为英雄父亲,一个叫郜艳敏的被拐女子却因为选择留在山里,而被冠上“最美乡村女教师”的称号,以她为原型改编的电影《嫁给大山的女人》倒是在全国公映。

以一个被拐女子最后留在乡村教书为故事原型的电影《嫁给大山的女人》在全国公映。(互联网)

而丰县的一个老光棍用一条铁链拴住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并让她生下八个孩子,最初在社交媒体上却是以一种正能量的形式被广泛传播。

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吊诡的逻辑:拐卖因重男轻女而起,而打拐也在分男女有别。

《古老的罪恶》内容简介

 《古老的罪恶》是谢致红、贾鲁生创作的长篇纪实文学,首次出版于1989年5月。

《古老的罪恶》反映了20世纪80年代中国发生的买卖妇女的问题。 [1] 

作品名称古老的罪恶作品别名古老的罪恶——拐卖妇女纪实、古老的罪恶——全国妇女大拐卖纪实作    者谢致红、贾鲁生创作年代当代文学体裁长篇纪实文学出版时间1989年05月字    数约20万字

古老的罪恶 全国妇女大拐卖纪实


目录

1 内容简介

2 作品目录

3 出版信息

内容简介

这是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的血淋淋的人间悲剧,成千上万的女人,像牲口一样被人贩子从云南、贵州、四川驱赶到山东、河南、河北、江苏等地。在那一座座刚刚富裕起来的乡村里,在那热闹的集市上,女人被脱掉了衣服,裸露出乳房和大腿,标价出售。那些庄稼汉用血汗钱把自己选中的女人买回家去,恣意蹂躏,宣泄兽欲,为的是让女人为自己繁衍后代。为防止她们逃跑,用绳子紧紧捆绑住她们的手脚,锁在屋里有的长达两年之久,

《古老的罪恶》这部长篇纪实文学,详尽地记录了人贩子拐骗女人的种种手段,和蹂躏、玩弄女人的罪恶;记录了那些愚昧无知的买女人的人,他们中有许多人最后落得人财两空;同时也记录了那些可怜的女人,从13岁的女孩到60岁的老太婆,从文盲到研究生,用不等的价格被卖掉后所受的屈辱和苦难。 [2] 

作品目录

第一章 “人口市场”启示录

第二章 魔鬼的智慧

第三章 悲剧性别

女人――四季畅销的“货物”

女人――“黑市”比“明市”便宜

女人――封建化商品经济的“玩物”

――关于“头发长见识短”的科学和非科学依据

“美国牛皮”和“中国中央军事情报局”

公开的“劫道者”

神秘通道和女人“镖局”

荒唐的协议

残破的头颅与健康的生理器官

永远的牺牲品

“女儿湖”的哀歌

出走的“娜拉”

第四章 男人为什么买女人?

第五章 炼狱之火

第六章 罪恶的女人和女人的罪恶

贫穷的野兽

性比爱合算 买比娶贱

儿子——生命的第一意义

男人的拳头

女人的血肉

在永远的牢笼里

卖女人的女人

出卖自己的女人

耍弄男人的女人

第七章 苦难乐园

第八章 罪恶与荒唐

第九章 难以解救的性别

虚幻的幸福

怪诞的重婚

物欲的满足

男新娘

欺骗对欺骗的敲诈

300元钱一个老太婆

罪恶是罪恶的凶手

两兄弟和一朵桂花

永远找不回来的贞操

“法律”斗不过金钱

……?

一个纯粹的偶然 [2] 

出版信息

1989年5月,《古老的罪恶》由浙江文艺出版社首次出版。

名称

出版时间

出版社

ISBN

参考资料

《古老的罪恶》

1989年5月

浙江文艺出版社

7-5339-0171-1

[1] 

词条图册更多图册

古老的罪恶 全国妇女大拐卖纪实

全国妇女大拐卖纪实:1986-1989年,徐州四万八千多被拐卖妇女。PDF

  • r/China_irl - 古老的邪恶全国妇女大拐卖纪实:1986 - 1989年,徐州四万八千多被拐卖妇女。PDF下载

 PDF下载(如果翻墙需要改变模式)

https://files.catbox.moe/uqckqo.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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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4日 星期五

徐州生育八孩女子”相关事件在线讨论会关注丰县:在歌舞升平的春节,记住一个女性的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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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日,有女权社群的伙伴举办了“徐州生育八孩女子”相关事件的在线讨论会。尽管是大年初一,还是有50多人同时在线参与。而截止目前,相关话题已经在微博上获得近三千万阅读量。

为什么大家会对这一事件保持如此长久、热切的关注?我们希望自己的关注可以带来怎样的改变?

借用一位参与者的发言,我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把一个女性的受难的日子过成自己的纪念日”。记住在2022年春节的时候,有位女性经历了什么。即使在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之后,也不要忘记她的存在,持续地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在公共空间发出属于女性的声音。这是我们在女权社群中能够为彼此做的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作为关心社会的公民所应尽的义务。

(以下为讨论会上的部分发言,由回声经授权整理发布)

0、事件背景

2022年1月,网传“徐州丰县生育八孩母亲”的视频引起热议。视频中该女子患有精神障碍,身穿单衣被铁链锁在家中,生活环境恶劣。女子的“丈夫”和孩子也在视频中出现。网友质疑存在拐卖和虐待等违法行为。

事件发酵后,丰县县委在1月28日发布情况说明,称当事女子杨某侠已与视频中的男子董某民“领证结婚”,“不存在拐卖行为",被锁住是因为患有精神疾病“经常无故殴打孩子和老人”,表示“已对其进行救治,并对其家庭开展进一步救助,确保过上温暖的春节。

1月30日,丰县调查组再次发布调查通报,称杨某侠是在1998年流浪时被现在的家庭收留,至今未查找到身份信息,名字也是由董某民所取,目前杨某侠已在医院接受治疗。并称将“对相关情况深入调查” “涉嫌犯罪的将依法处理。

通报全文:关于网民反映“生育八孩女子”情况的调查通报。

1、通告发布后,仍要追问政府责任

丰县的两份通报,给公众的信息都不够明确,更像是为了平息舆论发布的。我们看完通告后还是不知道里面说的“失职、渎职人员”具体是谁、属于哪个部门,“依法依规处理”具体指什么,也不知道当事女性杨某侠当下具体状况如何,她和她孩子的未来有没有人负责、将由哪个部门来负责。

根据通报,杨某侠流浪被“收留”的时间是1998年,当时民政和公安部门有对于流浪人员的收容遣送责任,2003年,《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被废止,国务院又发布了《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1], 明确了民政部门的救助和监管职责。

因此我们需要追问民政和公安部门的责任:为什么民政部门会让一位没有身份信息、不完全具备民事行为能力、名字都是由别人来取的女性和“捡”到她的人结婚?为什么认为这样的“收留”行为是合法的?如果证明不存在拐卖,是否 存在强奸、囚禁等行为?政府通报中也提到计生部门的举措,但显然计生部门也未对杨某侠处境有进一步关注。

这个事件中也能看出官方的认知和大众的认知存在断层。事情刚被曝光的时候,网民就有很多的讨论,但官方没有第一时间介入。后来更多的人开始关注其中可能存在的拐卖、虐待、 性侵,包括精神病患者是否可以结婚生育等等 问题,官方才发布迟到且前后矛盾的通报。似乎官方对于自己的失职,包括其可能引起的一系列反应没有任何预判,觉得强调“已领证结婚”“没有拐卖”就完成了对公众的交代。其中也体现相关单位对妇女人权的无知和漠视。

其他涉及的相关部门包括妇联。妇联因为没有执法权、行政权和约束力,在政府系统中是比较“无力”的组织。但我们仍然可以要求它有所作为,因为它毕竟是体制内的部门,拥有一定资源,且相对于其他部门是妇女权益的专家。 妇联的人员自上而下在系统的每一个级别都有席位,例如在政府资源的分配难以到达村一级的情况下,村一级的妇女主任应该及时发现问题,并和妇联对话寻求支持。我们需要通过关注和问责,推动这个系统能真正有效地运转起来。

2、“帮扶”“救助”下,被牺牲的女性个体

通报中提到,有关部门自2014年起为董某民家庭落实低保和医保,每年发放补助金,另有“社会爱心人士”多次捐款捐物。但这些救助和帮扶并没有改善杨某侠的处境,她依然穿着单薄的衣服,被铁链锁在冢里。网传的视频里,董某民穿的一件羽绒服被网友发现是女款,很可能原本就是别人捐给杨某侠的,但最后这件衣服没有送到她手上。

男性“家主”掌握救助资源,改善女性处境的 “善款”没有用于女性,这在扶贫、救助工作中是常见的问题。一方面是相关组织、机构应该看到家庭中存在的权力关系,关注救助金和物资的实际分配和使用。另一方面,对于参与捐助的个人或民间机构来说,要深度介入一个家庭,改变其中的家庭结构,乃至对可能存在的违法犯罪行为采取干预措施,很多时候可能没有相应的权力。这些是政府应尽的职责。是公职人员的默许和纵容,导致当事女性始终没能脱离悲惨的境遇。

面对由政府主导的、以家庭为单位的帮扶行动,我们还需要提出一个问题:这些行动的目的是为了保障家庭中每个个体的权益,还是仅仅为了维持稳定?如果是后者,就解释了为什么女性在家庭中受到剥削、压迫的情形非但没有被阻止,反而受到默许和包庇,因为正是女性的受害维系了家庭的稳定。我们需要指出这一点,并把被“家庭”这一概念所遮蔽的女性权利问题拉回到公共讨论之中。

3、媒体缺席:真相缺失和舆论混战

和几天前相比,事件在网络上的热度正在渐渐消退。除了官方安抚性通告的影响,也因为缺乏媒体的调查报道,以及各平台采取的删帖等舆论封锁行为。媒体的缺席导致网络讨论很容易发散,难以产生深度、持续的讨论,也带来 社交媒体上大量猜测和爆料的传播,如有自称当地人的网友称当事女性实为被拐卖,后遭受性侵和监禁才导致精神失常。但大部分信息难以获得进一步证实。

事件发酵后,最早发布相关视频的博主删掉了自己发的内容,理由是“希望大家关心这个家庭,但不希望孩子的父亲被抓。”也有很多反对追责的声音表示:“爸爸被抓了,妈妈有精神问题,孩子怎么办。”“不能让孩子在没有爸爸妈妈的情况下过年。”

在既往的其他女性以婚姻的名义遭受拐卖、家暴或囚禁的事件里,也存在类似的舆论现象。 甚至媒体也可能扮演站在“家庭和睦”的角度引导舆论的角色,如呈现精神病女性囚禁在家的事件时,将作为施暴者的丈夫塑造为无奈又憨 厚老实的形象,或将为逃离暴力离家出走的女性塑造为抛弃孩子的狠心母亲。媒体缺乏专业性的呈现和未能履行监督责任,代表了另一种形式的缺席。

把照顾孩子的希望全部寄于父母,以至于在存在明显的暴力和犯罪行为的情形下,也要以孩子的名义维系家庭完整,背后体现的是公众并不明确或并不相信相关责任方会承担“托底”的照护和安置责任。但还是要看到相关部门的责任,并督促其履职,而不是以婚姻作为社会 障体系缺失、有关部门渎职的遮羞布。

4、女性恐惧的背后,是对安全的普遍焦虑

很多女性看到新闻后感受到的是一种“击破底线式的恐惧”。因为它呈现的画面令人震惊,且打破了女性可以通过自强逃离暴力、独善其身的幻想。不仅仅是唤起大家对拐卖妇女、家暴等问题的关注,这件事上也投射了女性对于公共安全的恐惧:不管我们生活在哪里、有着怎样的社会身份,是否都可能遭遇拐卖然后落到此等境地,只因为我们是女性?因此很多人对官方通报也抱有强烈的不信任,更愿意相信这是 一个“女性被拐卖轮奸后被逼疯”的故事。

类似“农村精神障碍妇女被锁家中”的事件不是第一次被曝光,但丰县事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范围关注,背后是网络上公众尤其是女性的性别意识提升,以及对女性权益及女性安全的公共讨论的增强。但另一方面,如果只有“无差别的恐惧”才能引起广泛讨论,或许也侧面说明大众对于家暴、性暴力等具体的性别暴力议题关注度还有待提升。

我们可以对自己的恐惧有更多的确认。既看到背后女性普遍的处境,也看到具体的当事女性面对的问题一一如女性被拐卖、囚禁导致精神失常,和精障女性以接受家庭照顾的名义被合法囚禁,是不同层面的女性权利问题,分别需 要追问女性的公共安全保障和对精障女性的公共救济,讨论拐卖问题时也需要看到精障女性更容易成为被贩卖的对象[2] ;再如着到农村 较贫困和缺乏支持系统地区女性面临的更多困境。在此基础上进行有针对性的表达和关注。

我们也不能止步于恐惧,而需要更多地思考作为个人可以有哪些具体的行动。

5、精障女性权益:要存活也要有尊严

官方通报和部分网络舆论都体现了对患有精神障碍、尤其是智力障碍的女性的一种简单粗暴的“安置”思路,即只要获得最基本的收容,没有被饿死,即使遭受了显而易见的囚禁和暴力,也是可以被忽视的。这种思路不仅用于安置被以娶妻的名义“收留”的精障女性,也经常出现在遭拐卖后精神失常的女性的安置问题上,使她们因为无法获得长期照顾,不得不留在施暴者和犯罪者身边。

同时这也和精神病患者,尤其是女性的患者在中国的整体处境相关。对于精神病人的公共救济普遍缺失,家庭能为精障女性打算的最好出路往往是结婚生子,寄望于伴侣和孩子的照顾,而不管她有没有自主选择是否婚育的能力。城市地区尚且如此,在资源较匮乏的地区,遭受遗弃、贩卖、虐待,被当作生育工具,可能是精障女性普遍的处境。

一个残酷的现实是,当地部门很可能会认为男性和智力障碍的女性结婚是“一箭双雕”:既解决了流浪人口的问题,也解决了光棍的问题。 因此我们的发声也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让它们意识到这不是维稳和解决民生问题的“捷 径”,公众对这种默许和包庇违法犯罪的行为是不会接受的。

这个话题继续延伸,我们也可以看到精障人士的性同意问题还未获得充分关注。参考台湾关于性侵的立法讨论,其中提出:关于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表达性同意的能力,不能仅以年龄和智力水平来划分,因为任何年龄段的人都可能缺乏性知识和性同意知识。应该引入一条新的标准,即对这些知识的了解程度,以此来做具体的判断。由此可见,“难以判断本人意愿”或“缺乏行为能力”不应成为忽视精障女性权益和代为决定的借口。

6、我们正在做/还能做什么?

  1. 拨打徐州12345政府服务热线,或至徐州市政府官网“市长信箱”(http://www.xz.gov.cn/004/interactive.html),进行追踪和举报

  2. 点击链接,加入农村精神障碍女性关注小组:救救“被贩卖的她们”:农村精神障碍女性关注小组,正在等你加入

  3. 通过舆论推动关注。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舆情监测系统,也都会有处理舆情的压力。通过在网络论述时集中“点名批评”的方式,如强调具体某个部门的不作为,可以一定程度上推动这些部门在压力下有所动作。

  4. 针对日常生活中遭遇的性别暴力事件,可在平时多关注一些为当事人提供支持的机构。如北京为平妇女权益机构(求助热线:15117905157)。另外也可以了解所在地的公益组织、妇联等提供的救助服务。

注:

[1]中华人民扶和国国务院. 2003.《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 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2003/content_62246.htm

[2] 温丙存.被拐卖妇女的类型分析[J]. 山西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7, 44(4):54-58. https://d.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ChlQZXJpb2RpY2FsQ0hJTmV3UzlwMjExMjMwEhRzeHNkeGltc2hreDlwMTcwNDAxMBold3A3b2hxYXE%3D

八孩母亲悲剧不断发酵 当局撤热搜威胁发帖者

 八孩母亲悲剧不断发酵 当局撤热搜威胁发帖者

江苏徐州八孩母亲悲惨经历震惊社会,事件不断发酵,在微博上迅速吸引了上亿浏览量。随后中共当局开始审查相关言论,撤微博热搜,并以“受害人长子”的名义威胁发布消息和视频的网民。

连日来关注八孩母亲遭遇的微博大V、作家@作家西原秋3日在微博发帖, 称接到徐州方面电话,称“受害者长子报案并向网信办举报称可能有影像侵犯了其母亲权利”。

随后作者同“受害者长子”通话,被对方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大约21分钟。

帖文称:“听警官的意思,受害者长子一再强调要继续向网信办举报,带热搜词条发帖的都要封号。我说现在差不多80万条微博,你得给至少50万人打电话。长子说不用你管,我会的。”

@作家西原秋在帖文中对当地警察深表“同情”:“嗓子都是哑的,电话多,大过年的还要值班,挺不容易。”

(截图)

“受害者长子”的身份真假仍不明,不过消息仍在网络上引发关注可以热议:“她的儿子凭啥代表她呢? 目睹她受苦23年都没救她,任由她受苦,他凭啥! ”“笑死了,他儿子这会还懂法了,她母亲遭受非人待遇,他咋不站出来解救?”“他父亲率未成年弟弟出镜收红包收礼物不侵犯肖像权?”

还有人为@作家西原秋出谋划策。微博账户名“人间的梵夫俗子”回复称:“他的所谓长子报警要求删除视频是否属实?长子是否能代表该女子本人意愿?从已有事实上看,无论是否最终确认拐卖和强奸的事实,但至少存在虐待以及非法拘禁。长子这么多年对母亲至少被虐待和非法拘禁的事实纵容漠视,现在跑来主张权利,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立场。 ”

“人间的梵夫俗子”还称:“另,如长子确实报警要求网友删除视频,认为侵犯其母肖像权,则该长子一不是肖像权权利主张的合法主体。其二,网友转发的视频符合《民法典》1020条规定,发布视频是为了肖像权人合法权益,该女子也确实因此受到了救助和治疗,根本不存在侵权行为。所以无论长子还是警方打电话要求删除视频都无法律依据。”

随着大陆以及国际社会对中共当局不作为,拐卖妇女儿童猖獗的不满爆棚,包括微博在内的大陆网络上已经封杀有关消息,热搜被撤,主流媒体集体噤声。

有网友留言称:“今天大年初三,不管是江苏还是徐州都不吭声,各大媒体噤若寒蝉,当初钢琴家嫖娼,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出来落井下石,恨不得锤死李云迪。现在女性被囚禁,被强奸,视若无睹,即便是各大网友大过年的活跃在微博上,每天睁大眼睛关注,依然没下文。”

“今天的鱼可以不放刺嘛”留言:“完蛋,怎么感觉真的会不处理他,最近几个博主都被封号删微博了,热度又越来越低,咋办啊,天天盯着这事完全没任何进展[悲伤] ​”

有大陆网友质问:“为什么要撤热搜?为什么要删视频删微博?为什么要封住知情人士的嘴?为什么包庇一次又一次?为什么选择视而不见!你心里有鬼,表面光鲜的不行,实则过分肮脏。”

曾参与调查全国失踪儿童的中国资深媒体人“长平”2月2日在德国之声中文网发文称,在中国,绝大多数被拐卖妇女儿童的买家,都不会被追责。绝大多数人口贩子,也没有被追责。受到惩罚的往往的是揭露人口拐卖罪犯的人。

文章透露,一位来自丰县的微博用户称,本地人只要在社交媒体上提到这两个字,就会接到警方的电话,而且警方以知道父母和工作机构信息相威胁。

(截图)

外界关注最新进展之际,2月3日,资深调查记者“邓飞”发在微博透露了自己获取的八孩母亲的更多信息。“大儿子在病房陪护”;“徐州政法公安宣传和精神疾病专家到了丰县”;“治疗在进行,暴躁缓和,可接受医生”。此外,他还透露,1996年失踪的四川女孩李莹的家人或父亲朋友考虑来徐确认。

近日,网上传出两段八孩父亲为人做广告的视频,其中一位是“婚礼主持人”,另一个是“装修公司”。

(截图合成)

尽管目前尚不清楚这两段视频的拍摄日期,但已让不少人大跌眼镜,称“已经突破了我的想像力!”“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黑白颠倒妖孽丛生!”“告诉你这是什么世道!这依旧是那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谁敢说进步了?”